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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子被困在缅北一家电信诈骗公司,五旬父母到边境想救被骗缅甸的儿子, 徘徊21天找不到门路
平安成长,
说安全千遍,不如看案例一遍。不要让孩子再遭受曾经发生过的伤害!
这位50多岁的父亲在上海工地做电工,妻子是北方一家饭店的后厨,儿子23岁了,原先打工的城市临近李涛那里。今年春节前,儿子本来买好了父子俩的车票,准备一起回四川巴中。可李涛刚上火车,儿子打来电话说,不回去过年了。现在,儿子没有回家,电话也一直打不通,他们担心陷入了什么骗局,在网上一搜,跳出“缅甸电信诈骗”,看到被骗去的员工“被割掉肾脏”“被迫吃狗食”的信息,他越来越害怕。连着几天熬到凌晨捧着手机,等儿子发来消息。
直到2月18日,儿子的信息才出现,说自己偷藏了张电话卡,让他先不要主动联系。李涛又反复确认,才相信是儿子本人。儿子断断续续告诉他,春节回家那天,他坐飞机去了西双版纳,然后从那儿过境缅甸,因为听说有份月入上万的工作。3月9日,李涛终于等来定位——“我在果敢老街。XX集团。”还有一张截图,但打开发现,坐标圆点附近没有标记建筑或自然地貌的名字,只能清楚看到靠近云南西南部边境线,大概不到10公里。
第二天,李涛夫妇在巴中报了案,又决定赶去边境想办法。他们先坐大巴到成都,再转飞昆明,然后坐动车才到了边陲小城镇康县。一路上,李涛都没再收到儿子信息。夫妻俩顺着儿子的定位在边境寻找,最后被长长的铁栅栏挡住了去路,那是排布在小城西南侧的边防网。
年轻时夫妻都北漂打工,四五年前他和亲戚种植青花椒,承包了500多亩地。可后来,树长得比人高,却结不出果子,最终赔了一百多万。为了还债,李涛才在上海找到现在这个“挣得多”的活儿。去年,儿子和朋友合伙在北方开了饭店,十多万的本金,李涛支持了五万块。结果因为疫情,经营不到三个月,儿子赔了三十多万,只好去无锡做汽车工厂流水线的工作。
在镇康的第二周,李涛结识了一位单亲父亲老丁。他告诉李涛,今年是他儿子去缅甸的第三年,这次大概率能出来了。老丁掏了七八万,帮小丁收买了当地送外卖的中国人,一次点餐时找到机会,在送餐员的协助下逃出来。送餐员后来失联了,“他被诈骗公司的监控发现,可能把他打了,或是抓了。”
李涛夫妻每天都坐大巴车到南伞口岸的边境线,总想看着儿子那边,觉得离得近一点,会有新的办法。但他们的逃跑计划也都一一失败,面对守卫,儿子如履薄冰,发消息说“那些‘土匪’一直待在身边,根本没有活动的空间。”
李涛觉得衣着体面是“身份”的象征。在口岸,他找准那些穿西服、立领外套的陌生人挨个询问,开出一万块酬金,后来又涨到两万,但都被拒绝,“没人愿意冒这个风险。”
这对夫妻曾三次爬上边境山,山路崎岖,比他们熟悉的巴中的山高出很多。一位在镇康务工的缅甸人告诉李涛,“爬上这座山,就可以俯瞰缅甸的果敢老街。” 李涛清楚地望见了缅甸,还有像儿子描述的果敢老街那片工业园区。建筑不高,都是一层的平房,大院围着小院,里面是一个个办公室,排布紧密,没有空旷的地方,看不见人影走动。但办法也就到这了,来镇康21天,始终没能帮儿子逃出来。他们还是在4月2日回了巴中。李涛时常想,如果儿子成功回家,带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在家做一桌好菜,而是让他讲述清楚,自己到底参与了哪些诈骗。
李涛仍在凌晨抱着手机,等待儿子发来的消息。儿子12点下班,时常只在凌晨一两点才可以和家人联系。每次接到儿子的消息,知道他今天没有受折磨,李涛悬着的心才放下,但还是很难睡着。3月9日那天,李涛难得听到儿子的一些心里话:“我知道错了。我不想做诈骗。”(为保护隐私,文中人物为化名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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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明:综合《新闻晨报》、澎湃新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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